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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种种针对女性生育专点的条款,来增大女性入职成本,通过塑造女性情绪化,不稳定、知识不高,能力差的认知,潜移默化地增大女生比男生多的阻力。

    只有高精尖的女生,能够得到少量的工作岗位,然后为了保住机会,拼了命的工作,特别优秀的再给点甜头,升职,做更大的奉献,而得到的呢?是比她差很多的男生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

    “超级优秀的女生在不匹配的岗位燃烧自己,很优秀的女生更被压制在中下游,而比自己差的他们则悠悠然地在中上游,上游享受着指挥。

    而一般优秀的女生因为被机会卡没,而被迫认为自己无用,怀疑自己,去嫁人生子,在生活中做男性的奴仆。”

    一番话,让所有人惊愕。

    包括星科盟的人。

    她们像被突然叫醒的沉睡人,瞪大双眸,往日习惯的种种竟分外鲜红,刺目至极。

    他们听到了他们从未想过的事,自己的高官俸禄原来是踩在她们的尸骨之上吗?

    虞尤薇疲惫又炽烈地道,“画得漂亮大饼,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他们害怕有一天我们团结起来,高喊独立女强人,好像我们不只靠自己,再成功都是输的。

    我们开始怕向别人求助,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开始只能一个人靠无数无数他们想要的功绩来证明自己,哪怕有更便捷的路走向权力,也困住自己不走,不去跟他们抢。

    一根筷子总是一掰就折。

    一缕烟一掐就灭了。”

    虞尤薇缓缓道,“男性之间没有压迫吗?有,他们也在彼此争夺,像男女争夺一样争夺,但他们在争夺的是中上游和无限高的权力,而女性在努力获得的是生存。

    像人一样,得到尊重的生存。”

    全场鸦雀无声。

    每一个人都低下头。

    “你们男生忍受不了一点的压迫,女生每天都在承受数以百倍的压迫。你们感受到的愤怒不愿,她们的是更强烈持久的愤怒不甘。你们如今感受到的快乐希望,她们更是数以万倍。”

    虞尤薇看着他们,蓝星的他们,星科盟的他们,星联盟的他们,“公平不好吗?男性间一个圈子一个圈子的压迫,你们也是受害方。

    压迫,从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只有相对的这一局你是上位者,我是下位者,那下一局呢?”

    “谁能保证无论对上的是谁!自己永远是上位者!”

    虞尤薇的声音高昂地回荡在每一个人心里。

    振聋发聩。

    连在镜头后的星联盟众人都沉默了,谁都不能保证,就连高居位置如他们,都有能压迫他们的人。

    虞尤薇开口,“我不想用你们也有母亲、妻子、女儿,用所为的道德来让你们怜悯,而是在用实际、能力让你们去思考,独占、画圈为权,到底利弊各多少?”

    “这次、以后的权力,不是男生让出来的,不是上位者施舍出来的,而是本该是她们的,论功应得的!”

    虞尤薇一字一字敲在寂静的会议之上!

    砸在每个人心尖。

    男女问题不止于男女,更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剥削。

    不在于性别。

    跟世间各地各行业的剥削一样。

    “我在蓝星之上,就会用只论功、论能的规则,公平地对待所有人。”虞尤薇厉声道,“我在哪,就会这套规则用于哪。”

    星科盟众人纷纷抬眼,看向虞尤薇。

    “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高台之上,虞尤薇看似对蓝星众人道,但实则眼里全看向的星科盟。

    在星科盟观众席间的女高层,含笑看着虞尤薇,“她比我更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不,不止在这个位置。”

    所有人都听到了。

    星科盟现任首席代表俯看她,“你这话说的,难不成还想让她坐到我这来?”

    “呵。”他耻笑一声,“星科盟内也是男生居多,那一番话,还能让他们都选了她?痴人说梦。”

    他的话也所有人都听到了。

    看着蓝星所有人的欢呼庆祝,女高层开口,“该到我们了。”

    首席代表毫无担忧地领着众人起身向前。

    她反了蓝星的天,还能反星际的天?

    第117章

    她们

    两场大会互换位置的修整时间,她们纷纷上了光网,好些拍了虞尤薇发言的人,心里澎湃地发到自己主页。

    她们想让更多人听见。

    原本这种不对外公开的选举会,就只会有独家媒体报道下就过去了的。

    星际百姓并不关心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星科盟怎么样。

    反正跟他们无关,大饼也落不到他们身上。

    谁当首席代表都不影响他们吃饭。

    可,这一次她们偶然点开不同星球科学家发的视频。

    看着看着,正在干事情的手停住了。

    她们,不同星球,不同年龄,不同行业的女生,眼睛越来越锐利。

    甚至嘴唇都开始抖。

    原本接受调剂,接受做副手的女生,重新踹开了老板的大门,“要么彻底开了我,让那废物自己担,要么我做正职。老娘不忍了。”

    正在给孩子喂饭的母亲,把饭塞给孩子,“自己吃”,然后看向丈夫,“为什么家务就该是我做?以后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