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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芒:

    气氛变得越发怪,寂静蔓延,簌棠却把目光转向了一旁心神不宁的九天玄凤。

    良久之后,句芒无奈,只得继续道:魔尊,你所言之那位仙使,如不出我所料,当是青鸟转世。既是我嫡系,叫她来一见,又有何妨。

    簌棠沉默了很久。

    九天玄凤却已按捺不住,尊神,不可妄言啊。仙使乃仙族,妄加揣测,强行说是我兽族,仙尊会不高兴的。

    都已轮回转世过一遭了,只是想见一面,怎就给我扣帽子了?句芒的眸色几不可察犀利一瞬,

    却在玄凤抬眸之时,尽敛眸中光华,罢了,既然魔尊不愿意让我见,往后总有相见的机会。

    尊神,您这是何意玄凤一怔。

    句芒轻笑,淡淡看她,没有答话。

    簌棠若有所思着,却因祁以遥的事心有纷杂,到底没有多说。

    既然是阿浮的朋友,她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摆摆手,让殿外的侍卫替句芒安置妥当。

    *

    一出魔心大殿的门,抬头,簌棠却望见黎珩默默立于大殿前。

    她脚步一顿。

    阿浮。她对着身侧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少年道,你先送春神去住处吧,我有话对黎珩说。

    浮桑看她一眼,看出她的心神不宁,沉默一瞬,最终应好。

    待浮桑离开后,簌棠才缓缓走下高台,看着黎珩敛目不言的模样,莫名地,她有一丝迟疑和恍惚。

    她知道,是原身的情绪。

    她问他,你是不是,一早就认了出来?

    认出来祁以遥就是青鸟了。

    其实,她也偶尔会有这种感觉。

    打从一开始见到祁以遥,她就觉得莫名亲切。这一路与祁以遥相处,即便知道书中祁以遥与她是对立的,她还是希望彼此能够成为朋友,将一切都说清楚。

    她,亦或是原身,在希望着千年前的误会不要延续至今,彼此能有重归于好的机会。

    黎珩垂眸看她。

    背光之下,他那双乌眸中藏着极深的情绪,如浓墨散开,难以描绘。

    然而他的答复是肯定的,嗯。

    当日见到她,我便认了出来。可是彼时,他没有多说什么,我没有告诉你,是想着往事已逝,既然你已尽数忘记,便不必为此难过。

    她也忘了。簌棠开口,她看着黎珩,唯有你记得,那你不会难过吗?

    这本是一段三人的友谊,最终却是两人将前尘尽数遗忘。

    可记得的人,往往是难以放不下的。

    人本有着丰富的情感,亦有着察觉他人情感的敏锐感知,汁源由扣抠群八以寺巴依刘酒刘三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这一瞬,她察觉到他的眸色当真有一丝黯然神伤。

    最终,他却摇摇头。

    你亦看到了。他道,如今,她活得很恣意,魔族也越发欣欣向荣,不过一段往事,何须神伤?

    簌棠沉默了一会儿。

    说到底她并非原身,情绪埋藏在心里,时而翻腾,却还能压制。

    缓过这段情绪,她更在意的是书中,黎珩亦是如此认出了祁以遥,最后才选择背叛自己么?

    见黎珩的回答,她觉得并非如此。

    至少不止如此简单。

    簌棠刚欲再次说话,眼光一瞥,忽见那九天玄凤竟没跟着句芒离开。

    锦衣华服的小姑娘,紧抿着唇,她仰头看天,目色沉沉。

    她在做什么?

    簌棠心意一动,偏头看向她:玄凤姑娘,我魔界亦有不少魔兽,都是兽族,不如去一同玩玩?

    玄凤微顿,不曾想簌棠竟会唤她,她盯着簌棠,十分警惕。

    不必了。她想拒绝。

    那本尊带你去找春神?

    她眼中闪过一丝抗拒,也不必。

    那你想做什么?簌棠眼眸冷了下来,对上这些思维简单的兽族,她还是绰绰有余,此乃我魔界,你不跟着自家尊神,亦不跟着本尊,当这是无人之境,可以随意出入么?

    你玄凤眼中满是敌意,瞥见黎珩也看来,周遭的侍卫也蠢蠢欲动。

    最终,她只得妥协,魔尊言重,在下不过初至魔界,有些好奇,想四处走走

    簌棠似笑非笑,打断了她的妥协。

    本尊不准。

    玄凤一噎,最终只得道:那在下随魔尊去看看魔兽吧,魔尊勿怒。

    簌棠看她一眼,心中暗觉有异。

    她竟是宁愿跟着自己,都不想回句芒身边。

    方才又见她心事重重,仰头望天,又是不能在句芒身边做的事

    簌棠一顿,结合殿内句芒状似无意地点她,忽然有个猜想

    她莫不是想报信。

    报信给仙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