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潇不知道从哪里鼓捣来了一辆老马车,姬天语疑惑地钻进车厢,左瞧瞧右看看,确认这老古董不会散架后,才放心地坐了下去,开始摆弄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草药。
她心想,要不是郑潇这家伙鬼点子多,这些草药估计都不够看的。
“郑潇!”
姬天语翻了个白眼,看着郑潇递给她的那个装满草药的篓子,
“你这家伙,是不是老早就憋着这个主意了?”
郑潇在车厢外头装模作样地赶着马车,一听到姬天语这么问,他身体一僵,然后哈哈大笑:
“哎哟,我的好女儿啊,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这些都是咱们教里提前给我准备好的道具。你想啊,我一个扮演中年医师的人,身上怎么能没有点草药装饰一下呢?”
而姬天语才不吃他这一套,直接从药盒底部抽出一朵长得奇形怪状的干花,冲他晃了晃:
“哦?那这朵在前面路过药田中连花期都没到的干花标本,也是你‘装饰’用的咯?”
郑潇一看那干花,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也太细心了吧!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耍赖,顺便继续占点便宜:
“哎呀,我的乖女儿,你这可是问到我了。这花嘛,可能是我不小心混进去的吧。你知道的,我为了收集这些草药可是跑遍了五湖四海,偶尔也会犯点小错误嘛。”
姬天语看着他的厚脸皮被逗的有些绷不住了,瞪了他一眼:
“一边去!你小子每次都想占我便宜!”
这时,马车已经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九师国的边境关口。郑潇赶紧转移话题:
“哎呀,快看,我们到了!这次的任务可是很重要的,我们得赶紧行动起来!”
说完,他一溜烟地跳下了马车,生怕姬天语再揪住他的小辫子不放。
镇守边境的两位士兵,不屑地瞥了一眼郑潇那辆显得有些破旧的马车,心中暗暗嘀咕:
“真是倒霉,等了这么久,却等来了个穷酸的过客。”
郑潇敏捷地跳下马车,他步伐轻快地走到士兵面前,态度极为恭敬:
“两位官爷,我是个四处游历的巡游大夫,囊中羞涩,只有这些微薄之物,还望二位笑纳。”
他说话间,不经意间散发出开脉境的气息,同时,从怀中取出一个制作精巧的小荷包,用两根指头轻轻拎起,在士兵眼前晃了晃,然后递给了他们。
在这偏远的边关,开脉境的修士已属罕见,更别提合气境就足以横行乡里了。感受到郑潇身上散发出的开脉境气息,两名士兵本打算直接放行。
但郑潇的谦恭态度,却让他们心生好感,于是决定向他透露一个秘密。
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伸手叫住了正欲转身离去的郑潇:
“你,过来一下。”
郑潇闻言,立刻小跑着回到士兵面前,满脸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二位官爷,是嫌少吗?实不相瞒,我这一路走来,大部分钱财都用来购买草药了,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财了。”
两名士兵见状,急忙摆手表示并非如此。
郑潇见状,心中一动,他从士兵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接下来他们将要透露的信息,或许对他而言极为重要。
“那个,你离开的时候,记得在马车外挂上两盏灯,一盏黄色,一盏白色。还有,千万别走小路,无论发生什么,都别走小路。”
士兵没头没尾地说完这番话后,便转身回到了旁边的小屋,留下郑潇一人在原地陷入沉思。
回到马车上,郑潇轻轻驱使着老马,让它稳步前行。他掀起车厢的门帘,对着里面正在闭目修炼的姬天语轻声说道:
“九师国的局势似乎并不安稳,你也要多加注意,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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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天语闻声睁开眼睛,看到郑潇脸上严肃而认真的神情,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闭上眼睛,继续她的修炼。
老马不紧不慢地拉着马车在稍显狭窄的官道上行驶,距离边境关口最近的村落还有数十里之遥。一路上,除了马蹄踏地的节奏声和车轮碾过地面的隆隆声,四周显得格外安静。
郑潇斜靠在马车上,手中的鞭子偶尔轻轻挥舞,引导着老马前行。他的目光落在马车上挂着的两盏微光闪烁的灯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如果没有这两盏灯,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
一夜平安度过,晨曦初露,微光逐渐撕破了夜的寂静。
当第二日天色微微发亮时,经过一夜奔波的马车终于望见了远处若隐若现的小村落。郑潇从马车上站起,目光穿过薄雾,凝视着远方的村落轮廓,心中暗自决定:
“就从这个小村子开始,逐步了解九师国的真实情况吧。”
目前,他手中仅有一份七八年前九师国使者留下的记录,其内容主要聚焦于国内的强者轶事,而对于九师国的整体状况却着墨不多。
因此,郑潇决定先在这个宁静的村落驻足,从村民的口中探寻更多的情报,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充分的准备。
马车缓缓驶入村落,随着车轮辗转的声音,不少早起的老人好奇地从自家院子里探出头来,目光追随着那辆向村子中心广场驶去的马车。
郑潇轻拉缰绳,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村子的中心。清晨的阳光洒在马车上,给这个宁静的村庄带来了一丝生机。
马车刚停下,村子里就迅速窜出几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他们簇拥着一个威严的老人来到马车前。
老人自我介绍道:
“老夫是这村子的村长,不知贵客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郑潇深吸了一口用陈旧烟草卷起来的烟,然后转头缓缓吐出烟雾,带着一丝颓废又潇洒的气质回答道:
“老先生,我是个游历四海、悬壶济世的大夫。路过此地,想在此稍作歇息,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
老村长上下打量着郑潇,尽管他满脸颓废,但眼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看到老村长眼中的疑惑,郑潇从车厢中取出一个大背篓,掀开盖子,从中取出一个小盒。
他微笑着对老村长说:
“我看老先生你膝盖似乎有些不便?”
老村长闻言点点头,他的膝盖早年确实受过伤,每到早晚都会感到酸麻胀痛。
郑潇打开小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盒盒药膏。他取出一盒递到老村长手中,并详细介绍起这药膏的神奇功效:
“这药膏每天中午涂抹一次后晒晒太阳,不出一月便能治愈大半。我游历四海,别的收获不多,但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药倒是收集了不少。”
老村长半信半疑地打开装着药膏的小圆盒,一股淡淡的臭味和黏腻的味道涌入鼻子。然而,见识广博的老村长却立刻察觉到了这药膏的精良之处。
他急忙让身旁的青年去搬来一个躺椅,方便自己涂抹药膏。青年们动作迅速,很快就扛着躺椅回来了。
老村长躺在躺椅上,卷起裤腿,伸出手指轻轻沾了一些药膏涂抹在膝盖上。很快,一阵阵温热酥麻的感觉就顺着膝盖传遍全身。
当老村长从躺椅上起身站立时,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再僵硬,行动也变得自如了。他双眼冒着精光看向郑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老村长大手一挥,对身后的青年们吩咐道:
“快给这位大夫准备一间最好的院子!”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让那个整天无所事事混吃混喝的王八犊子从我那间新房里滚出来!你们赶紧去把那房子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