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如遭重击,楚平生和殷素素是夫妻关系?那……那不是意味着她该叫他干爹?
仰慕的师兄变成干爹,她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展开。
“楚平生!”
静玄怒目相对,时隔十年,这小子又把师叔祖气到吐血,你说他怎么能这么作!
“师父。”
丁敏君上前查看,却被灭绝一把推开:“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师父……”
“别叫我师父,从今往后,我灭绝没你这样的徒弟,跟他……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那恐怕不行。”楚平生可能是嫌她伤得不够重,指着胡凤英的尸体说道:“师叔祖,你莫不是忘了,新任掌门已经被我清理掉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掌门,你有权不让她叫你师父,但是没权逐我离山。”
“你……”灭绝身子一震,又要往外咳血,静玄将手抵住她的后背,渡入一股九阳真气,勉强压住伤势。
鲜于通高声道:“私通师叔,与魔教妖女苟合,现在又忤逆长辈,祸乱峨眉,楚平生,你这是要与正道为敌吗?”
自从看到楚平生一掌劈死想要补刀殷素素的崆峒派弟子,后面又从宋青书嘴里得知两个人的关系,结合这小子对胡凤英做法,很明显,他和西华子打伤殷素素的事情无法善了。
当初在峨眉派,他可是见识过楚平生的强大,万一被这小子盯上,绝对有死无生,为了小命着想,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挑起六大派对他的仇恨,让他变成武林公敌,同魔教的人一起搞死。
对少林,当年在武当山上,楚平生害死圆业和尚。
对昆仑,当年在武当山上,楚平生削了何太冲的面子,爱徒西华子又是楚平生格杀名单上的人物。
对崆峒,当年在武当山上,楚平生搞得崆峒五老一身骚,方才又一掌劈死崆峒弟子。
对武当,哪怕都知道张翠山和殷素素感情出了问题,但是只要外界压力给足,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若善用这顶绿帽子,再有宋青书帮忙,武当派也得与楚平生翻脸。
崆峒五老里老大关能听得门人汇报,寒声问道:“哼,楚平生,我且问你,我追风师侄的命该怎么算?”
楚平生没有搭理他,朝鲜于通步步紧逼:“我与殷素素的事鲜有人知,鲜于通,我问你,你是从何得知的?”
啪……
折扇打开。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是我中土武林正道之耻。”
“正道之耻?你说我是正道之耻?”楚平生笑了。
鲜于通说道:“难道你不是吗?楚平……”
话至中途,楚平生突地向前,一掌拍向华山派掌门。
旁边相护的矮老者道声“休想”,一刀斩下,意图拦住楚平生,谁知道这沉重一击不仅没能封住他的去路,刀势急转,朝着同门师弟高老者头顶落下,逼得高老者大叫一声“师兄你干吗”,只能放弃保护掌门,立刀招架,先顾自己小命。
当!
两刀相撞,双方身体轻震,而楚平生以极诡异的步伐欺近,一掌拍向鲜于通面门。
鲜于通逃无可逃,将折扇一横,准备以藏匿其中的金蚕蛊毒伤人,哪里知道还未按动机扩,一道刺眼强光袭来,立时双目刺痛,眼皮一合,然后便感觉手里一轻,折扇易手。
下个呼吸,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弥漫开,他强忍眼疼睁开一线,就见一股香风涌来,想躲已是不及,大叫一声扑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不断捂着脸在地上翻滚。
矮老者和高老者视力恢复,就看到他们的掌门人扭动如蛆。
“楚平生,你敢下毒?!”
“我下毒?”楚平生将鲜于通的折扇丢到矮老者手里:“扇柄下面有一个机关,你按下它,对着里面喷出的雾气嗅上几下,看会不会跟鲜于通一样。”
矮老者仔细一瞧,折扇根部果然装有机扩,可要说放到鼻子前面嗅一嗅,哪里有胆子这么做。
楚平生说道:“堂堂华山掌门,兵器内装填毒药,当真是正道楷模,六派翘楚。”
一句话说得矮老者满脸阴沉。
高老者兀自嘴硬道:“他只是想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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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现在只求速死,因为折扇里装的是金蚕蛊毒。”
听到“金蚕蛊毒”四字,周遭江湖人士尽皆变色,因为“金蚕蛊毒”堪称天下绝顶毒物,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可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又神智清楚,痛苦加倍,比之中者立毙的毒药,其可畏可怖,不可同日而语。
“杀了我,快杀了我。”
鲜于通不断地用头戗地,想要自尽,然而中毒后浑身乏力,实难如愿。
高老者咬咬牙,想要一刀下去给他个痛快,却被楚平生一招拍开。
“楚平生,你是要与我华山为敌吗?”
“呵,区区华山。”楚平生面露鄙夷,将鲜于通由地上提起:“说说吧,鲜于掌门,这一辈子你干过哪些龌龊事,如果能让我满意了,我就给你个痛快,不然的话……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一直活受罪。”
鲜于通想到胡凤英的下场,知他手段狠毒,而高老者和矮老者又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只求速死:“白……白桓师兄是我害死的。”
“你害死的?”高、矮老者闻言俱惊:“你不是说他是被魔教之人所害?”
“他……是他要告诉师父我当年辜负胡青牛的妹妹的事,我一心要做华山掌门,当然不能让他得逞,所以就用金蚕蛊毒杀了他,适逢本门弟子死于鹰爪功之下,我便想一不做二不休,把白桓师兄的死推到魔教头上。”
“后来武当派见华山与天鹰教争斗不止,便出面调停,邀请华山、天鹰教高层到荆州谈判,当时派中耆老皆表赞成,我见无法阻止,又担心谈判中讲起白桓师兄之死暴露丑事,便在一位少林大师的帮助下,联合海沙派、巨鲸帮等势力设下埋伏,准备将天鹰教一网打尽,这样一来,我能保住华山掌门之位,少林大师得以分化武当和天鹰教的姻亲关系,报龙门镖局七十二口灭门之仇,而海沙派、巨鲸帮的人也能绑了殷素素去找谢逊。”
这一通话讲完,在场之人无不两眼圆睁,震惊非凡。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事竟如此复杂。
楚平生说道:“张无忌,我且问你,胡青牛是不是对你讲过,当年不眠不休耗时三日救下一个中了金蚕蛊毒的少年,不仅跟他义结金兰,还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他,结果他贪图华山掌门之位,与前任华山掌门的独生女儿成亲,始乱终弃,害得胡青羊羞愤自杀,以致一尸两命,母子皆亡。”
“没错,胡先生确实对我讲过。”
张无忌即使再不喜欢楚平生,也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撒谎,毕竟胡青牛某种意义上讲算是他的老师,之前看到鲜于通就想揭露这个小人,是张翠山让他暂压情绪以后再说,免得六派联盟出问题,搞砸了西征光明顶的计划。
“啧啧啧。”楚平生环顾四周:“这样的华山派掌门讲我是正道之耻,不知各位作何感想?洪长老,柳长老?”
高老者和矮老者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矮老者大怒,提刀要砍鲜于通,怎料一直在后面看华山派笑话的殷天正纵身而出,一爪逼退矮老者。
“要杀也该我杀,哪里轮得到你。”
讲完一掌拍下,噗得一声,鲜于通脑浆迸裂,斜眼而亡。
荆州一战,天鹰教死伤惨重,他的儿子和师弟身故,现在一听是鲜于通在背后捣鬼,哪里忍得住怒火,自然是要亲手杀了这个畜生的。
“爹,他还没供出少林寺那个与鲜于通串联的和尚的身份呢。”
殷素素的话将殷天正惊醒:“空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少林寺果然是藏污纳垢之所。”
“阿弥陀佛。”空闻当然不会承认当年的事是少林僧人所为,而且此事他确实不知:“白眉鹰王,你自认为行事光明磊落,那九年前乔装打扮,夜入藏经阁盗经的事,老衲也是要拿出来说道一二,问个对错了。”
昆仑派的西华子一看鲜于通死得那么惨,躲在师父、师娘背后大声喊道:“楚平生为了讨好魔教岳父,不惜搞乱华山派,大家不要被迷惑了,他这么做其实是在帮助魔教,如此正道败类,跟他讲那么多干什么,大家并肩子上,把他和魔教的人一起杀光。”
此言一出,现场火药味儿顿时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