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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间安静下来。

    高大的alpha微微垂眸注视着伸手就能抱进怀里的omega。

    狠狠抱住他!有什么声音在叫嚣着。

    许景初主动上前一步将男人轻轻抱住,“还记得我昨天带你吃的草莓蛋糕吗?”

    水仙花的清香霸道却又温柔地占据着霍衍所有的嗅觉,体内灼烧的感觉骤然呈数倍增加。在许景初看不见的角度,男人额上青筋狰狞暴起,顶级alpha沉静又汹涌的海洋信息素悄悄弥漫。

    “虽然吃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没什么根据,”许景初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只觉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人十分舒适,“但是我每次吃甜食的时候就会忘记那又苦又难吃的药味。”

    他皱紧秀气的眉头,清糯的嗓音不自觉带了些许委屈,“你不知道,有些药是真的超级难吃……”

    但是他的身体又偏偏需要那些药物来维持生机,所以每次吃完难吃的药他都要背着爸爸妈妈偷偷吃好几颗糖才能缓过来。

    还好他现在的身体很健康……

    近在咫尺的清甜花香几乎让霍衍丧失理智,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眼底深处骇人的墨色几次要挣扎而出又被他死死压下,举起的双手始终不敢搭上男生纤薄的肩背,生怕把人吓到。

    “我……”男人嗓音完全哑了下来,甚至带了些许颤意,“快走……”

    他把怀里香甜的omega艰难地推开,然后迅速转身撑着洗手台重重喘息,“快出去……”

    他快要忍不住了。

    许景初一愣,“你怎么……”

    小鱼倏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易感期来了!】

    第9章 :咬了老婆一口。

    易感期?

    听着这可以说是陌生的词,许景初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鱼:【初初你忘了吗?这个世界有六个性别,alpha的易感期类似雄性发.情的意思,你现在很危险,不能跟他呆在一起。】

    完全没有abo意识,甚至连omega腺体贴都没贴过的小直男许景初,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他发.情我有什么危险?”

    小鱼理所当然:【你是omega呀。】

    许景初:“所以呢?”

    小鱼愣了愣:【什么所以?】

    许景初疑惑:“他是alpha,我是omega,alpha发.情关我这个omega什么事?”

    正常来说,男人有需要应该找女人吧?

    小鱼被他饶得发晕,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说白了它也只是个没有人类情感的系统,加上现在数据库出了故障许多信息都被丢失,它知道的东西也十分有限。

    废物小鱼苦苦思索:alpha易感期为什么omega有危险来着……

    一人一系统交流的这点时间里,霍衍双目赤红地从镜子里盯着愣在身后的男生,alpha的天性在凶猛叫嚣着让他把男生狠狠破坏,而仅剩的理智却又让他死死压制着体内汹涌沸腾的信息素。

    “唔——”霍衍狠狠咬了下舌尖,铁锈般的血腥味顷刻间在口腔里弥漫,钝痛让他脑子短暂清醒了些。

    许景初犹豫了下,“你需要帮忙吗?”

    他本意是想问对方要不要帮忙找个女人解决一下,但这话听在此时的霍衍耳里却又成了另一番意思。

    男生在邀请他。

    许、景、初、在、邀、请、他。

    男人本就赤红的眸子变得更红了,所有的克制和极力忍耐在顷刻间化为乌有。顶级alpha的信息素像装满水的气球,“嘭”一下肆意炸开,无差别攻击在同一个空间的人。

    完全没有防备的许景初只觉浑身骤然一软,闷哼一声往前踉跄倒去。

    下一秒,海洋浓重的气息逼近,天旋地转间他以面朝下的姿势被男人死死压在了洗手台上。

    “嘶——”许景初腰腹的位置刚才在画室被张艺辉撞伤,现在这个姿势不可避免让撞伤的地方磕在冷硬的洗手台边角,剧烈的疼痛一下子盖过了生理上的不适,精致的小脸霎时变得如纸苍白,双手下意识抵住洗手台。

    “呼哧——呼哧——”滚烫的吐息落在颈侧,男人如火般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许景初浑身发软难耐之际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些艰难开口:“霍……衍?”

    受顶级alpha的信息素影响,他的声音变得格外软,而这种软听在霍衍的耳朵里无疑又是一种催化剂。

    “许景初……初初……”男人呢喃的声音带着颤,灼烫的薄唇凭着本能徘徊在omega白皙的后颈,最后停在娇嫩的腺体处。

    “霍衍……”许景初的声音不自觉染了丝哭腔,眼捷如蝉翼剧烈颤动,不一会就被生理性眼泪洇湿,显得楚楚可怜。

    “你在干什……”么。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还卡在喉咙,许景初瞳孔骤然睁大。身后,alpha尖锐的犬齿毫无阻碍地刺入他脆弱的腺体。

    “唔——”许景初痛苦闷哼,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不由自主昂起,弯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

    第10章 :老婆疼晕过去。

    许景初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如溺水一样,身体飘飘浮浮够不着地,完全丧失安全感。有什么东西从后颈汹涌灌入,顷刻间将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充盈至饱胀,难受又带着一种陌生的无法言说的欢愉感。

    许景初浑身绷紧,十指无助地抓挠着身下冷硬的大理石,眼角晶莹的泪珠逐渐成串,“啪嗒啪嗒”砸到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