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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他很怕出现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说,时建成的话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担心。

    他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时宴的体质却很难隐瞒,目前在红云星系关注的人少,但若是他和自己走得太近,保不准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受到更多的关注。

    也因此暴露的风险会更大。

    虫族吗……

    他倒不这么认为,要说对于虫族的了解,应该不会有人比他更多。

    他能够感受到时宴对他也是有感情的,这点是虫族绝不会有的。

    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沈凌收起脸上的笑意,淡淡道,“进。”

    露西安推门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今天的沈凌好像心情不错?

    “什么事?”

    沈凌认真看着文件,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露西安没有想太多,将文件交给他,“机甲联赛快要开始了,我们按照规定也要开始清理赛场了。”

    她丝毫不见外的随手拉过一张椅子,躺在里面翘起二郎腿。

    “中央星当地的军队在上一次清理考场的时候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次差不多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露西安有些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机甲联赛不允许军队的人参与,要不然我也去见识见识。”

    沈凌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那以后的联赛规则上就得加上一条‘露西安与狗不得入内’。”

    露西安一听立马坐起来,“喂,我也不至于这么不招人待见吧?”

    回答她的是沈凌的一声冷哼,“你还是放过联赛医务组吧。”

    露西安不爽的抱臂埋怨,“但是军区也太无聊了吧,更何况就联赛那些人的实力,我去了也是把把关嘛,整的跟小孩过家家一样,连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真正的前线可没有这么安逸的环境。”

    露西安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又被勒令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军区,所以这段时间快把她憋死了。

    这命令还是沈凌下的,毕竟在任由她浪下去,军区的形象都快没有了。

    所以露西安没少来找他。

    沈凌将文件扫描导入个人终端,然后签上名字。

    机甲来纳塞这种难得一见的盛事,必须由他亲自签署。

    原本这种事不归他管,但毕竟他现在在中央星,是军队中最有话语权的人。

    所以没有人敢越过他。

    按理来说,何律绝不会放过这个找他把柄机会,可惜现在的何律正忙着捞他儿子,根本没有空管他。

    由于沈凌坚持不放人,就算让元帅出面都不管用,所以他现在正在想办法。

    不过何承轩的官职板上钉钉是没有了。

    恐怕以后也不会在官场有什么机会了。

    “对了,沈星澜最近一直在找你,要不是有军区严格的出入限制,他现在大概已经进来了。”路西安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凌的反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沈凌手下的动作一顿,眼中一闪而过的厌烦让露西安有些惊奇。

    像沈凌这样的人除了何律还从未这么明显的表现出对于一个人的厌恶。

    “阴魂不散……”沈凌喃喃道。

    “他的请求被送到了我这里,怎么样,要我拒绝吗?”

    沈凌思索了一会儿,试图想出一个主动劝退沈星澜的方法,然而遗憾的是,沈星澜此人异常的执着。

    沈星澜不屑的撇了撇嘴,现在这副深情的样子装给谁看?早干嘛去了?

    “拒了。”

    露西安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之前的异常信号调查清楚了吗?”沈凌揉了揉眉心。

    原本他来到中央星就是为了调查这些异常信号外加暂时休整。

    现在休整的已经差不多了,只要确定异常信号没有威胁,联赛结束之后他就可以回中央星系了。

    到时候也就能摆脱沈星澜了。

    沈氏家大业大,沈星澜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沈氏,到时候自己带着时宴离开,他就只能干看了。

    原本想要离开红云星系需要5000贡献点,而时宴的贡献点还差一些,只要他加入军队,沈凌就能带他离开,不需要贡献点。

    但在此之前还得想个办法将时宴和沈星澜的婚约解除,否则到时候去了中央星系多少会受到影响。

    “还没有查清有没有威胁,但已经确定了范围,异常信号集中在中央星与洛里亚之间的跃迁点上。”

    沈凌皱了皱眉,感觉洛里亚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有点太多了些。

    明明只是一个贫瘠充满动乱的行星,为什么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看见它的身影?

    “这次机甲联赛其中一个赛事星就在跃迁点附近,你若是放心不下,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沈凌觉得有些不妥,刚想开口,个人终端震动一下,他只好闭上了嘴。

    或许是他想多了,都说了没有检测到威胁。

    只见个人终端上那个红云星系缩图的头像亮了起来。

    沈凌双眼一亮,点开。

    时宴:【嗯,知道了,多谢。】

    沈凌扬起唇角。

    果然,这些问题从不会困扰时宴。

    无论时宴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他都不会因此改变态度。

    也有可能,时宴早就从时父时母的态度中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