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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秀眼睛特别亮:“您会和自己的国家通信吗?”她记得英国和法国靠的特别近来着。

    白晋说会:“我们的陛下和你们的陛下也会通信。”

    云秀:“!!!!”她好激动!比当初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清朝还是康熙年间的时候更加激动。

    那可是牛顿啊!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甚至可以和牛顿通信?!

    “这位英俊的先生,您往自己国家送信的时候,可以帮我也带一封信吗?就给这篇论文的作者就行了,我可以付钱给你,很多很多钱。”之前康熙赏了她很多的钱,她在宫里都用不着,全都存下来了,现在能够给牛顿写一封信,就算把她的钱全部都给花光了,那也是值得高兴的!

    白晋迟疑:“从你们的国家到我们的国家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可能需要很长很长,你确定要花钱寄出这一封可能得不到任何回复的信吗?”

    他看云秀也挺有钱的样子,还是决定劝一劝她:“我跟您说过了,他是一个很有名气的人,每天光给他写信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您的信就算送过去,可能也只会被随手丢掉,更何况您是写的中文吧?英国人应该看不懂你的信。”

    云秀:“不,我会俄语和拉丁文,英文也会一点。”

    她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白晋也没有办法和立场劝她了:“好吧,那等你的信写好了以后,可以拿到我这里来,我找人帮你带过去,不管有没有回复我都会告诉你的。”

    云秀高兴极了:“谢谢您!”

    胤禛在外头等着她出来,然后问:“姨姨,牛顿是谁?”

    云秀说:“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一个伟大的人,姨姨可以和你担保,他将来会很出名很出名。”

    胤禛说:“姨姨怎么知道他的?”

    云秀卡了一下,找了个借口:“我在你皇阿玛给我的那个箱子里看到了关于他的东西,他的猜想很厉害。”

    胤禛跟着她的脚步:“什么猜想?”

    云秀:“你知道苹果吗,有一次一个苹果掉到了他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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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藩院的事情瞒不过康熙,云秀一走,她去过理藩院的事情就被报上去了。

    “这丫头天天都在琢磨点什么东西呢?”

    梁九功听见了:“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乐安县主心里头的点子多着呢。”

    这倒是。

    康熙说:“其实按照年纪,她也该被放出宫去了。”

    这话梁九功还是能接一下的:“是,县主今年二十六了。”

    康熙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日子过得真久,一转眼都二十六了,可朕想着,就这么把她放出宫不好。”

    梁九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问:“皇上的意思是……?”

    “她是个有大主意的人,就这么放出宫有些可惜了,更何况要是放出去了,那之前的牛痘、水泥推行出来的时候,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呢,万一有一个心肠歹毒的,她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梁九功咂舌,想了想,问:“要不皇上干脆让县主进后宫……?”

    话还没说完,一本奏折就摔在他头上:“什么馊主意都敢出!”

    梁九功噤声了。他在心里偷偷琢磨——以前见您让贵妃和小佟妃进宫的时候,可没见您说是馊主意啊!

    怎么到了云秀头上就成了馊主意了?不就是因为德妃吗。

    康熙打眼一看就知道他脑袋瓜子里都在转什么东西,顿时冷哼一声:“她这样的人要是个男人,必定是朝廷上的栋梁,让她进后宫委实有点浪费了。”他还没有心大到能让这么一个活泼的人进自己的后宫,一旦进了,那不就是浪费?反正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嫔妃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很明显的,云秀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被轻易掌控的人,除非拿她姐姐德妃威胁她、制衡她让她妥协。

    可康熙并不想轻易打破现在的后宫格局,他花了十年才落实了这个格局,往后可以轻省一些,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情做呢?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中有愧疚,不想让自己和德妃真正地走到完全对立的局面去。

    其实谁爱他、谁不爱他,他都是能感觉出来的,就说德妃吧,她对自己其实没有多少感情,他去不去,不去就不去,云佩从来没有强求过,唯一的两次妥协都是有目的的。

    这些康熙自己都知道,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因为是他自己先利用了别人。或许曾经云佩对他有过憧憬、有过一点点的喜欢吧。

    只是这样的憧憬和喜欢,都让他亲手葬送了。

    他懒得计较这些,或者说不愿意去刻意地计较,下意识的逃避、不想承认——都是因为他心怀愧疚。

    他是皇帝,一辈子都不可能道歉的皇帝,就像很久以前,孝昭皇后问他会不会后悔,他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不后悔一样,现在他的回答依旧是不后悔。

    只是心中有愧罢了。

    现在他不需要去利用后宫的谁了,当然也不愿意再让云秀入后宫,打破局势不说,反倒让云佩更加地恨他。

    何必呢。

    “这事不要在外头漏了风声,朕过几天探探她们的口风,看看她们是要嫁人还是怎么的。”

    梁九功应下来,扭头出去,正好在茶房里碰见了魏珠。

    魏珠迎上去:“哎呦我的亲干爹,您这额头是怎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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