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就是放下自己的包,她抽出纸巾,撩起头发,擦拭掉因为炎热天气而渗出的细汗。
她单手拿着手机,边擦拭脸部边缘,边给谢竹渊发消息:到了哦。
谢竹渊并没有回她,可能根本没有看手机。
过了十几分钟后,管栩的手机传来震动,她点开消息,上面赫然是谢竹渊叁个字,他回复:好,我一会儿回来。
管栩:嗯嗯。
管栩在酒店休息到太阳下山,没有那么热后才背了一个小包准备出门吃东西。
这个城市管栩还是第一次来,明天就要回去。本来打算只是出门吃个饭的管栩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去市中心逛逛。
虽然谢竹渊不在,但是一个人在酒店呆着也很无聊,还不如出去随便看看。
这座城市也算一座旅游城市,市中心留有着部分古代建筑,管栩想了就立马行动,打车去市中心。
坐在出租车内穿过高高的城墙,透过悬挂着的月亮,管栩看到建筑上翘起的屋檐,四周闪耀着金黄色的光,映衬得十分美丽。
她先去到附近的小吃街。
一条几百米长的小吃街,在夜幕降临后进入繁忙的时段。本来以为人可能会少,一看才想起今天是周五,不太宽阔的小吃街上熙熙攘攘全是行人。
管栩穿梭在人群中间,左右观看着小铺的招牌,吃了一些小吃后垫了肚子后,管栩才去往古城楼的方向走。古老的城墙将建筑揽于内,管栩感受着这座城市中透露出的年代气息。
她没有跟谢竹渊说出门了,她觉得这只是件小事情,用不着告诉他,更何况他在忙。
等管栩沿着城墙逛了一小半后,腿已经有些发酸,也走的有点疲惫。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包,想拿手机出来打车回去,一摸第一反应是疑惑,自己的包怎么是开的。
她脑海里快速回想了一下,刚刚付完款过后她应该是把手机放进包里而且确认包是合上的。
她把包拿起来到面前,打开,发现手机果然不再里面。
她像是不确定般,又把小小的包拉开,借着灯光看到包内除了纸巾、房卡外,别无他物。
她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可能是被偷了这件事情。
真是......绝了。
她就是出门想着随便逛逛,根本没有带现金,手机被偷了,意味着她也没有钱。
找路人借手机打电话?可是她记不得谢竹渊的号码,只记得父母的,但是绝对不可能打电话给父母。
......找路人借钱加联系方式回去还?管栩记得这好像是很流行的诈骗方式。
对了,房卡,上面有酒店电话。
她可以打电话给酒店,再让酒店联系谢竹渊。她掏出房卡,看到上面的电话,决定就这样做。
待兴冲冲准备借手机打时,又想起他在忙。
管栩从古城墙往外走,去到稍微热闹的商业区域,找了好久才找到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等到十点过,应该谢竹渊就忙完了再打吧,她这样想。
而这边谢竹渊九点过就回到酒店,刷开房间后看到内里空无一人时,皱了皱眉。他拿出手机,给管栩打电话,手机里传来缓慢绵长的嘟嘟声音,始终没有人接听。
直到手机传来一阵机械的语音提示后自动挂断。
没有听到吗?
谢竹渊又继续拨,反复五六次后都是这样的状态。
他在房间内站立几分钟后,直接下到一楼的前台去问人。
“你好,请问你今晚看到过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出酒店吗?”他问前台。
前台的是个年轻的男性值班人员,回想了一下,对管栩好像是有些印象,“头发到肩膀往下一点是吗?”
“对的。”
“她晚上好像出去了,不过我不知道去了哪里。”前台抱歉的说道。
谢竹渊此时又打了一遍她的手机,发现已经关机。这让他感觉到越发的不安,她不可能随便关机的。
谢竹渊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恰好指向九点半。
陌生的城市,这个时间点,谢竹渊回想起下午分别时的场景,他嘴唇紧抿。
“她大概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可以看一下今晚的监控吗?”谢竹渊努力压抑下内心的焦躁,看着面前的值班人员说道。
值班人员似乎没有料到谢竹渊的这个请求,他略微有些讶异,然后解释,“抱歉先生,除非特殊情况,我们不会随意提供客人的监控,希望您谅解。”
谢竹渊又拿出手机拨管栩的手机,仍然是关机。
内心的不安与莫名的猜测越来越发酵,在陌生的地方完全无法联系到管栩,他根本没办法冷静。
他将手中的手机捏得很紧,目光看着大厅进出的门口,那里仍然有陌生的人出入,可是都不是管栩。